“夫人,你猜焦氏屋里藏了什么?”
从焦氏的大宅子回来后,五花摇醒冯清岁,神采奕奕问道。
还有点迷糊的冯清岁:“男人?”
“这回你可猜错了。”
五花得意洋洋。
“是一扇门!”
冯清岁呆怔。
门?门有什么好藏的?
“你说的,是暗室?”
五花从怀里掏出一包鸭爪,坐到窗边半月桌前,道:“是地道的门。”
随后边啃鸭爪边将今晚的收获告诉冯清岁。
“我潜去她寝室时,发现屋里没人,等了小半个时辰,架子床前的地毯忽然向上翻起,露出个三尺见方的洞口。”
“焦氏就从那洞口走上来。”
“等她睡过去,我迷晕了她,打开那扇覆着地毯的地道门,下去看了看,你猜这地道通往哪儿?”
这还用说?
冯清岁轻笑:“谭青舟的书房吧。”
“没错!”五花两眼放光,“这地道修得可漂亮了,中间还有个寝室,放了一张大床,床底做了抽屉,抽屉里全是金锭银锭。”
“这寝室的三面墙还有暗仓,也藏满了金锭银锭。”
“我在其中一个暗仓找到了焦氏的账簿,有食店的,也有田庄和商铺的,还找到了这个。”
她朝床头努了努嘴。
冯清岁才发现床头边的圆凳堆着一沓账簿,账簿顶端搁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。
她拿起盒子,打开一看,是张纸条。
眼眸顿时一凝。
纸条的尺寸和她在下药毒害姐姐的荀大夫那里得到的纸条一模一样,纸上的字同样是用台阁体写的,就连墨香里那丝细微的兰花香,都没有区别。
毫无疑问,两张纸条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皇后。
冯清岁嗤笑一声:“真够自负的。”
每次指使旁人杀人都要用一模一样的纸墨和字迹,如同每次杀完人都要签上大名的连环杀手。
如此狂妄,不可一世,无非是笃定旁人无法追寻到自己。
是谁给她的自信?
想必是韩瑞轩送她墨锭时,没告诉她自己还留了块瑕疵品,让她以为,全天下只有她有这一款花香墨,且无人知晓。
因而她肆无忌惮地用这墨作恶,隐秘地炫耀自己的本事。
冯清岁合上盖子,垂下眼睑。
总有一天,她要让皇后死在这份自负上。
焦氏尚不知自己和谭青舟的私通暗道已为人所知,翌日醒来,用过早膳,去了隔壁一趟,假装才知道崔氏留在庆国公府陪侍母亲。
而后回府,命人取了几样上了年份的名贵药材,送去庆国公府。
附言:“望老夫人沉疴早愈,福寿康宁。”
便一心一意盼着庆国公老夫人的死讯。
崔氏与庆国公老夫人感情深厚,只要庆国公老夫人一死,她从旁挑拨几句,她定然会起诉冯清岁。
谋害老封君可是死罪,刑狱司定会将冯清岁缉拿归案。
只要冯清岁进了刑狱司大牢,谭青舟就有办法让她死在里面。
如此,就能完成要挟之人的指令了。
想到这里,她拧起眉头。
“到底是何方神圣,将我和谭青舟的底细摸得这般清楚?”
她刚及笄就嫁给了谭青舟,而后三年抱俩,谭青舟进京赶考时,她在离州日盼夜盼,等着做官娘子。
谁知做是做了,却是个七品小官的娘子。
太常寺典簿那点俸禄,只够谭青舟一个人在京城赁房度日,压根养不起他们娘仨。
她放着地方豪贾不嫁,嫁谭青舟一个寒门举子,图什么?
不就图个诰命吗。
五品以上才能请诰,谭青舟呆在太常寺这种冷衙门,便是做到致仕,也未必能给她请诰。
京城这地方,人才济济,没个把权贵扶持,想要青云直上,简直痴心妄想。
她收到谭青舟的家信后,寻思了几天,找上族长,让他将她从谭青舟房里人改成谭青舟大哥谭青山的遗孀。
谭青山比谭青舟大两岁,五岁时随谭母去镇看社火,被拍花子拐了去,生死不明。
谭父谭母花了大力气找谭青山,结果人没找着,还累出一身病。
早早就撒手人间。
“……青山死后,我们娘仨为了让他落叶归根,千里迢迢寻了过来,终于找着谭家村……”
族长当时目瞪口呆。
但听到她说了谭青舟的情况,说她是为了让谭青舟有个好前程,好回馈父老乡亲,不得不出此下策后,欣然同意了她做法。
不光改了族谱,还让全村人统一说辞,日后就把她当做谭青舟的寡嫂。
至于官府那里备案的婚书,有钱能使鬼推磨,改一改也不是难事。
一切准备妥当后,她方给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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